anqi77

爱发电ID:雪糕不化,ao3的ID与lofID相同

【笛棋】坠入深海(5)

黑道abo,a 余老大 x o忠犬棋

年龄差10岁,虐身虐心,he

本章是流产后的77,无sp情节,但从结尾看,下一章可以有

(1-5章都放到ao3了,可从第一章进入ao3,然后点击上方的entire work)

余笛从卧室门口向里望去,做完清宫手术的男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脸色惨白,目光呆滞。他简直不敢相信,昨天早上还生龙活虎的龚子棋,才一天多没见,竟变成这样。

 

事发突然,收到龚子棋的求救信号,余笛立刻安排得力干将和医生简弘亦赶往出事地点。昏迷的龚子棋经过抢救并无大碍,只是一个多月大的胎儿掉了,止血,刮宫,然后静养即可。流产后的omega很依赖alpha的信息素,余笛便让简大夫做完手术以后,把人送到自己家来。

 

简弘亦在卧室门口交待注意事项,特别强调omega在这种时候很可能会缺乏安全感,烦躁,或者抑郁,需要alpha的陪伴。“而且,堂主的精神状态,似乎很不好……”

 

“我知道了。谢谢你。以后不要叫他堂主了。”

 

简弘亦走后,余笛来到床边,释放出少许信息素。龚子棋缓缓转动眼珠,然后把头偏向另一侧,闭上眼睛。泪水成股流下。

 

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
 

“不许哭,会伤眼睛。”余笛抽了张纸巾,对折两次,轻轻地覆在龚子棋紧闭的眼睛上,吸去他的泪水。可龚子棋的泪流得更凶了。余笛也不说话,一次次换纸巾,有多少就吸多少。男孩无声地哭了几分钟,眼泪才慢慢止住。余笛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,低下头轻声说:“什么也别想,好好休息。”

 

余笛叫人从龚子棋的住处取来他的衣服和生活用品,打算让龚子棋常住,自己也尽量在家处理事务,甚至就坐在龚子棋身边办公。龚子棋通过余笛知道余氏的近况。马佳没有被找到。江水湍急,按照常识,马佳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。暗堂的正副堂主,一个身心俱损,一个坠江身亡,堂主一职暂时由仝卓代理。他在余笛的授意下,着手肃清马佳的残余势力。龚子棋听说余氏被低气压笼罩着,帮里人人自危。他能感觉到余笛温柔地照顾自己的时候,强压着一股火。看来余笛是把愤怒发泄在肃清残党上了。

 

这天龚子棋趁余笛不在,对着一副护膝发呆。这是马佳每次打篮球必戴的,落在他这里,说好下次打球的时候还给马佳,现在却成了遗物。他双手早就沾过血,可之前沾的是坏人的血,至少是他认定的坏人、余笛的对立面,他没有负罪感,他业已建立的是非观没有受到冲击。但是这一次,他替余笛干掉的,是一同经历过生死之战的铁哥们,他们那么要好,笑称对方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。即使马佳是叛徒,板上钉钉,龚子棋也有一丝于心不忍;即使他扼杀了自己和余笛的孩子,龚子棋也做不到全然地去恨他。为了余笛,他别无选择地与马佳开战,然后以胜利者的身份,承受绵绵不绝的痛楚。出事以来,马佳的音容笑貌常常浮现在龚子棋的眼前,紧接着他意识到:马佳走了。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,戛然而止了。他感到自己的心也随之死掉了一小块。他先前笃信的准则,全都帮不了他。

 

一楼传来余笛进门的声音,龚子棋赶紧藏起护膝,收起思绪,换上轻松的神色——不能让余笛知道,他怀念余氏的敌人。

 

简弘亦制定的补养食谱在余笛的监督下被执行得一丝不苟,龚子棋的脸上很快恢复了血色,他的行动也与健康人无异,只是夜里时常在噩梦中醒来。

 

他总是做同一个梦:自己在空无一人的桥上,拼命护住肚子,想留住腹中的小生命,可血液还是不受控制地滴落,他在绝望中度秒如年,直到醒过来。

 

一直被余笛当小孩子对待的龚子棋,还是少年心性,余笛没跟他提,他也没想过生育的事情。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小孩,却是在失去它的时候。那是他和余笛的孩子啊!他后知后觉地想,如果他和余笛孕育一个孩子,无论如何,自己对于余笛,会是一个特别的存在,甚至这斩不断的血脉关系能让他们永远纠缠在一起。可是现在,什么也没有。他如果知道已有身孕,一定会倍加呵护,可是偏偏没有任何生理反应帮助他察觉。他知道余笛不会怪他,可他就是难受,不管怎么说,那也是一个生命。两个生命,在那个下午的那座桥上,眨眼之间就消逝了。至于原因,他甚至还没弄清。

 

龚子棋正胡思乱想,一只手臂揽住他的细腰,温热的手掌摩挲他纹着一对翅膀的腹部。“做噩梦了?关于它?”

 

“嗯……吵醒你了?”

 

余笛没回答,翻身下床,走了出去。不到一分钟,他回来了,把一个小熊塞进龚子棋怀里。那是龚子棋小时候睡觉抱的小熊抱枕。龚子棋心里暖暖的,把嘴唇靠近余笛揽着自己的手臂,轻轻啄了一下。他搂紧小熊,在余笛刻意释放的信息素的安抚下,渐渐沉入梦乡。

 

一周以后,龚子棋觉得自己能跑能跳了,便不肯一直宅在家里。余笛也乐意他出去走走。

 

龚子棋回忆出事那天马佳说的话。似乎是余氏父子俩做了过分的事情,才让马佳如此愤恨。他了解马佳,重情重义,不是天生脑后有反骨之人。或许这里面真的有什么……余笛不让他多想,可他忍不住要去想,越想越觉得有什么东西摇摇欲坠。也不知道是为了证明什么,他想去查查。云家是一定不能去接触的了。龚子棋突然想起一个人,那个人或许可以帮他揭开这讳莫如深的往事。

 

李向哲来到龚子棋跟他约定的餐厅,也不问为什么,拿起菜单就张罗点菜。余氏的事情他当然知道,他絮絮叨叨地给龚子棋推荐菜品,这个大补,一定要吃,那个是生冷的,不要,要多喝热水,知道吗。上菜以后,李向哲又忙活着给龚子棋夹菜剥壳。龚子棋终于说明来意,李向哲没多大反应,只说“包在我身上”,就继续手里的活计。

 

吃完饭,龚子棋被李向哲强行拉去陪他兜风看景。李向哲说这是他打探情报应得的报酬,子棋你没有理由拒绝。龚子棋只好上车。返回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,李向哲又拉他吃了晚饭,才把他送回余笛的别墅。

 

龚子棋在门厅换鞋的时候就知道来客人了,来到客厅一看,这客人竟然是仝卓,而且他竟然紧挨着余笛坐,笑得眼睛都弯起来。龚子棋故意清了清嗓子,让谈话的两个人停下来看他。

 

“我病好了!明天就可以复职。”

 

余笛面无表情地看着龚子棋,“我已经任命仝卓做暗堂的堂主了。”

 

“你!怎么能这样!”龚子棋一脸不可置信。他又转向仝卓,指着他,“他凭什么!”

 

仝卓端坐沙发,对失态的龚子棋报以礼貌的微笑。这无异于火上浇油,龚子棋恶狠狠地盯着仝卓。

 

“不要无礼。人家不见得比你差。而且,beta还更稳妥。”

 

仝卓比龚子棋年龄稍大,但两人同批进训练营,各有优势。仝卓曾经明着嫉妒龚子棋,暗示他是靠关系上的位。龚子棋并不当回事,但对仝卓没什么好感。后来他发现仝卓也没能逃过余笛的魅力,虽然把暗恋的心思藏得很深,可是龚子棋对有人暗恋余笛这种事极度敏感,一眼就看穿了。现在仝卓进入余氏高层,能够常常接触余笛,不妙,大大的不妙!龚子棋心里警铃大作。

 

余笛不明白龚子棋为什么一副要吃掉仝卓的样子,他放软声线对龚子棋说,“子棋,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了, 我回头给你解释。”余笛对仝卓点了点头,仝卓起身告辞,经过龚子棋身边还不忘点头示意,大方又得体。

 

仝卓前脚刚走,龚子棋就指着门口的方向,“就算我的性别耽误事,也不能是他,你知道他——他刚才简直就是——”就是在勾引你。

 
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我没有回应他。”余笛心平气和。

 

“对!你不回应!你只是利用他!还有所有喜欢你的人!”火山突然就爆发了。流产带来的身心压力、积攒已久的迷茫和焦虑,酝酿成熟,余笛这句话成了导火索。“你勾勾手指,我们就为你卖命,直到变成没有自我的杀人机器!”

 

“你说什么!”余笛猛地站起来,瞪大了眼睛。

 

龚子棋知道这是余笛气急的反应,他挑衅地仰起脸,“又要打我吗?你打呀,打死我才好!”

 

tbc

唉,人总是对最亲近的人,伤害最深。

评论(11)

热度(53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